本報訊(記者王娟)一曲《我的祖國》,引來不同的解讀。昨日,記者連線郎朗的經(jīng)紀人李寧。李寧表示,郎朗本人正在美國準備巡演,也有意在近期通過博客來表達自己的想法!捌鋵郎朗在白宮演出的兩首曲目都經(jīng)過仔細挑選,演奏《我的祖國》只為了表達對祖國的濃烈情感!
李寧介紹,郎朗是在演出一個半月前接到白宮的邀請函的,這也是朗朗第五次進入白宮表演。演出中,郎朗先是與爵士樂大師赫比·漢考克以四手聯(lián)彈的形式合作了拉威爾《鵝媽媽》的片段《瓷偶女王》,然后獨奏了《我的祖國》!笆煜ひ魳返娜硕贾,拉威爾的這首作品有著濃厚的東方意味,《我的祖國》是一首中國作品,兩首曲目一中一西,旋律都非常優(yōu)美,可聽性很強,長度也適中,非常適合宴會這樣的場合演奏!
當日演奏結(jié)束后,郎朗曾興奮地在博客上和粉絲們分享了宴會的情況。他在博文中寫道:“我又獨自演奏了中國人心目中‘最美的歌’之一的《我的祖國》。能夠在眾多外賓,尤其是在來自‘五湖四海’的元首們面前演奏這首贊美中國的樂曲,仿佛是在向他們訴說我們中國的強大,我們中國人的團結(jié),我感到深深的榮幸和自豪!崩顚幈硎,郎朗本人十分喜歡《我的祖國》,曾經(jīng)多次在音樂會上演奏過:“在他看來,這首曲目和他常演奏的鋼琴協(xié)奏曲《黃河》一樣,表達的是一個中國人對祖國最熱烈的情感。雖然他們都有特定的創(chuàng)作背景,但經(jīng)過了歷史的沉淀,這些曲目在今天更多地傳達著對祖國山川的贊美和熱愛,也激發(fā)著中國人民自強不息的民族自豪感!
李寧稱,目前郎朗正在美國舉行巡演,這幾天也聽到了一些不同的聲音。前天李寧曾和郎朗通話,還就此事和郎朗有過交流。郎朗在電話中希望網(wǎng)友們不要誤讀這次演奏:“別把藝術(shù)的選擇泛政治化。”
昨日,郎朗也特意在自己的FACEBOOK主頁上用英文做了一個簡短的說明,表示自己是從旋律、情感表達以及國人對曲目的熟悉程度上選擇了這些曲目,和其他因素無關(guān)。
附:郎朗本人20日在博客上對這場演出的文字記錄
和大家分享在白宮的一天
親愛的朋友們,大家好!我剛剛從白宮演奏完,心情很激動,在這里把我今天的見聞寫給大家。
今天在白宮一共有兩場國宴,中午的宴會是美國副總統(tǒng)拜登與前總統(tǒng)克林頓、希拉里夫婦招待胡錦濤主席,晚上則是奧巴馬總統(tǒng)親自宴請胡錦濤主席以及其他的中國領(lǐng)導人,美國副總統(tǒng)拜登與克林頓夫婦、前總統(tǒng)卡特也出席了。美方不僅派出了重要的政治人物出席,晚宴的菜也很豐盛,主菜是牛排,可見美國對中美關(guān)系的誠意和美好祝福。出席這次晚宴的除了中美領(lǐng)導人,還有來自其他國家的重要人士。
今晚參加晚宴演出的有流行教父昆西·瓊斯,傳奇歌手芭芭拉·史翠珊,爵士大師赫比·漢考克,大提琴家馬友友等,成龍大哥也出席了晚宴。整場晚宴的演出是由赫比·漢考克領(lǐng)銜的爵士樂演出,我與赫比四手聯(lián)彈了一首法國拉威爾的作品《鵝媽媽》片段pagoda,我和赫比都認為這首曲子很具有中國之美,很能讓人聯(lián)想起中國。而后我又獨自演奏了我們中國人心目中“最美的歌”之一的《我的祖國》。能夠在眾多外賓,尤其是在來自“五湖四!钡脑讉兠媲把葑噙@首贊美中國的樂曲,仿佛是在向他們訴說我們中國的強大,我們中國人的團結(jié),我感到深深的榮幸和自豪。
今天白宮的氣氛很輕松,雙方關(guān)系很友好,晚宴上大家其樂融融,演出高潮迭起,共同祝愿中美關(guān)系越來越好。相信胡錦濤主席訪美是中美關(guān)系的新起點。
胡錦濤主席非常平易近人,最后領(lǐng)導集體上臺的時候,他還關(guān)切的問候我的家人,讓我感到非常溫暖。奧巴馬總統(tǒng)也很幽默,他在晚宴結(jié)束的時候開玩笑說:“感謝在座的藝術(shù)家們,沒要演出費就來演出了!”
音樂具有超越性
本報評論員王亞欣
鋼琴家郎朗在白宮演奏《我的祖國》,引起了一些討論。郎朗本人對此作了說明。我們認為,不論哪一國,哪一方,對此都沒有過分解讀的必要。
音樂的魅力就在于它有一種優(yōu)于語言的表達能力,它掙脫了語言的屏蔽,使不同語種的人們能在音樂的空間里理解、交融,釋放出新的活力。著名指揮大師小澤征爾曾多次重復過:“音樂是沒有國界的語言”。好的音樂家,不會在純凈音樂之上賦予更多的意識形態(tài)內(nèi)涵。
正是這樣,柔情的《北國之春》才能在復興軍國主義最濃烈的時代人人傳唱,美國人可以把獨立戰(zhàn)爭時英國人譏諷美國人的《美國佬》當做最喜歡的歌曲之一,《夜來香》也不會因在歌廳給侵華日軍唱過而遭到國人的厭棄。這是音樂超越了政治解讀后的魅力。
《我的祖國》只是半個世紀前一部電影的主題曲,如果每首歌曲都要如此延伸的話,有些現(xiàn)象是無法解釋的。例如《紅色娘子軍》近年來登上巴黎演出,理查德·克萊德曼與12名小朋友在中國同奏《我愛北京天安門》,這并不意味著對過去年代的認同和向往,只是對優(yōu)美音樂旋律的喜愛。
答案是顯而易見的。朗朗不過演奏了一段中國樂曲,它的時代背景和歌詞內(nèi)容,其實已是歷史,不必成為現(xiàn)在的話題。 |